毫不顯眼,台灣各處早吃店攤幾乎都有的豆漿
我是當兵後才開始喜歡上的
高中前的早餐.記得大多是吃家裡的稀飯配醬菜
上高中後.則是校門口的小籠包,蛋餅等琳瑯滿目小攤販輪流吃
大學除了大一強迫住校,比較'正常'.有天天到男餐或欣餐吃早餐外
大二以後,就頹廢的好像都睡到要上課
根本來不及,頂多東海別墅買的蛋餅,沒什麼吃早餐回憶
直到當兵,才讓我重新真正'認識'並喜歡上一些飲食
今天說的是豆漿.服役時,每人每月都配有含定額黃豆的糧票
但這是'理論'上
實務上,每人分到那丁點黃豆交給伙房製做
幾乎每天早餐都有的豆漿,卻稀的像喝白開水
陸戰隊每人每天的體力消耗量是那麼的大.喝白開水似的豆漿,簡直是整人越喝愈餓
餓到快抓狂的龍泉新訓中心我們同梯.開始有人謠傳,本營採買阿兵哥如何又如何
下部隊後還是沒好轉,有一天營長忽然火了
親自把伙尾採買傳去,仔細清查副食費帳目
開始下令.以後三餐菜單都要先送營長他過目批准,才能寫採買單
營長後來索性.常自己開菜單
自從營長天天盯上副食費細目後.我們的三餐品質,開始起了驚人變化
例如營長規定所有弟兄一周一定要有二天早餐
一天吃外面店家買來的豆漿和現榨油條
另一天早上,喝外面店家買來的濃郁鮮乳
(因為營長嫌部隊配發下來的奶粉加水還原後,味道實在差鮮奶太多)
天天喝稀的像白開水的豆漿.乍然喝到外面店家買的未稀釋豆漿的第一口
好喝到我簡直感動到快流眼淚地步.對我來說是玉液金漿絕對不為過
當然另二項熱騰騰現炸油條和鮮乳感動程度.也不在話下
從此到哪裡,我都會品嘗各地的豆漿.甚麼來來,永和
但奇怪的是.好像只有左營喝的豆漿最濃最好喝
其他地方,似乎都是經稀釋過
我想是第一次真正喝豆漿的經驗太過美妙吧
當過兵-真好
後記:
現在網路上火紅的華山市場二樓阜杭豆漿
雖然就在高中母校附近
但不知高中時是遇到華山市場改建還是怎樣
愛湊熱鬧的筆者吶悶當年為何從未聽過有這家小吃攤呢
現在想到電視上排隊人潮就卻步
有年紀了真是無法騙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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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餃與我]
小學低年級時老師上'天堂與地獄'課時說
http://www.boston320.org/doc/1960.htm
大陸小朋友很可憐
家裡三餐所吃的飯,菜,油,肉全要憑糧票
每人一年只能配到幾兩的肉票
所以大陸小朋友,幾乎只有過年等少數節日.才有機會吃到水餃
因為一粒水餃,就要用上一張肉票的額度
要我們好好珍惜在'天堂'的生活
小學生完全沒有斤兩概念.對老師所說每句話,像聖經般深信不疑
就從那堂課起.每次吃水餃就一小口一小口慢慢享用
深覺自己是在'天堂'念書的'幸福'小學生
國中三年級時.雖然聯考壓力沉重
但我就讀的北投國中是台北市立的公立國中
除了童軍被挪做數學課,加強數學外.所有工藝,美術,體育一律正常上課
工藝老師非常嚴格
還要求我們利用假日.到中華商場買電子電路板
上課時,人人都要親自使用教室裡的電烙鐵槍
烙燒電子電路.製造小鬧鐘之類的小電器
這對手藝異常笨拙的我,實在是痛苦萬分的折磨
老天爺似乎聽到我的嘆息.國三下學期時
忽然學校破天荒,實驗男女生對調
男生工藝課改上家政課學煮飯.女生家政課則換成上工藝課
我嘴巴雖然說,男生上家政課
這樣太'娘娘腔'會被別校男生嘲笑.其實心中卻是暗爽不已
期待中的家政課終於來了.家政老師說著一口捲舌的東北腔國語
先是介紹大陸各省菜色流派.老師說她內舉不避親
認為東北菜.因食材豐富獨特.最好吃
印象最深就是包水餃那堂課.幾乎所有同學都是初次包水餃
大男孩嘻嘻哈哈加上老師爽朗指導聲.構成一幅美好的國中回憶
上高中後,天啊,回想起來
學校四週,不管東西南北都有水餃店攤
搞不好是當時水餃店攤,全世界密度最高地區之一
我不矯情但就是犯賤(和華妃賤人就是矯情不同)
從此開始不珍惜吃水餃
只有下課後去央圖看書.會偶吃台北工專對面.光華商場那幾家湯餃
但那裡湯餃店,現在似乎都不見了
從此我再也沒吃過湯餃
大學時,常常下山去逢甲夜市.吃目不暇給的各種小吃
吃水餃的欲望就更低了
但前陣子帶妻小回大度山.發現東海別墅,什麼'笑傲江湖'等老店
全被'江山代有人出'的陌生新店取代
只剩一家.大學四年.吃不到5次的'如意餃子館'還在
當然趕緊進去吃水餃回味囉
對水餃印象的轉捩點是在當兵.龍泉新訓中心幾乎每分每秒
都在讀秒倒數,抓各種操演科目最後三人重跑
從起床號響起.操到晚上晚點名完的操體能.直到九點五十五分
只剩五分鐘,讓我們汗流浹背.澡都白洗的全身汗臭上床躺平
非值星班長們,開始迫不及待泡泡麵
天殺,誘人無比的陣陣泡麵香味
傳來正手忙腳亂,掛蚊帳飢腸轆轆的我們.真是無比的心理折磨
但下部隊,休息時間就能自由吃泡麵
所以下部隊後.泡麵對我.已經沒什麼吸引力
反而是水餃.因為雖然我們204營.每個連都有開設一個福利社
但是連福利社規模,畢竟只賣一些簡單的泡麵,飲料
要團部以上的福利社.才有'小吃部'
所謂'小吃部'就是比較大的福利社裡.騰出一個空間
放一台卡拉ok,幾個桌子,一台撞球就是'小吃部'啦
小吃部提供唯一的'小吃',就是水煮冷凍水餃
問題晚上能上小吃部吃水餃.有嚴格的梯次限制
要當兵滿一年半的'下坡'弟兄
(我們陸戰隊是三年兵的一半役期.就是一年半
是陸戰隊脫離'臭新兵'的重要里程.下坡那天,要買飲料'繞涼A'請全連弟兄)
才有那資格,偷得浮生半日閑
想到要熬到當兵滿一年半,才能去'小吃部'吃水餃
犯賤'不矯情'的我,開始又喜歡吃水餃了
兵新沒關係.放假我有錢
用老百姓身份,到左營街上吃水餃總可以了吧?
在全國眷村密度最大的左營軍區外.到處都有大江南北,各省口味好吃難忘的水餃
尤其是營區右方司令部側門對面先鋒路上的'山西餃子館'是我的最愛
還沒熬到下坡因緣際會,北調接收海軍三芝雄風飛彈海鋒大隊四,五個月
由於自己是指揮部的士官.就不管海軍的梯次'傳統'
晚上到海軍的小吃部吃水餃.三芝北海岸的冬天好冷
睡前吃幾粒熱騰騰水餃是一大享受
最顛峰的享受水餃回憶是.由於在台北接收海軍雄風飛彈海鋒大隊
放假很正常(部會被凹假),那時正是台灣泡沫經濟
三姑媽在台北市長安東路口.開了一家頂級的'紅鶴'鐵板燒
一次放假.全家被長輩招待去'紅鶴'吃頂級鐵板燒.一桌萬元起跳
由於長輩是老闆.大廚親來我們這桌炒鐵板燒給我們吃
我印象最深.就是用頂級魚翅鮑魚當內餡的鐵板水餃
大廚炒出來的鐵板水餃.好吃到我感動快哭出來地步
顛峰後,自然走下坡
從陸戰隊雄風飛彈海鋒大隊.歸建左營原單位(652團204營)後
我早已是下坡的老兵
由於我是突然被歸建.所以身上無任何業務,無事一身輕
回部隊第一晚.就趕緊去團部小吃部吃水餃
奇怪,怎麼和海軍的冷凍水餃吃來一模一樣呢?
問題是同樣的水餃在炎熱的左營吃,就不覺味道有多棒
我不信邪.周六晚再從自己弟兄戍守的司令部游泳池
穿小徑到司令部小吃部.吃水餃
味道還是一模一樣,從此犯賤的我
因為'理論'上隨時可吃到水餃.水餃在我心目中地位,開始大幅下降
退伍後.一次被馬可貝里磁磚招待的北京遊
讓我想起國中時.有位美國華僑朱君逸大陸探親回來.寫了一本書叫'大陸去來'
裡面說.他在大陸吃過這輩子最好吃的水餃'老邊水餃'
沒想到北京竟然也有老邊水餃分店.興沖沖前往嚐試,結果拜興而歸
不是不好吃,而是期望太高和想像落差太大
一吃發現,對我來說,老邊水餃口味太重.又油又鹹
而且從小天經地義認為.水餃只有高麗菜和韭菜兩種口味
老邊水餃卻是其他口味.吃起來覺得很難入口
後來才'暮然回首'.對我來說,最好吃的水餃就在'燈火闌珊處'
我家附近的劉家山東小館
等我開始慢慢享用我最喜歡吃的水餃不久
山東小館就歇業了,接下來.改吃北投的一心水餃至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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